每次回到(dao)老家的時候,我感覺自(zi)己好像就變成了另(ling)外一個人。
平時在工作單位自己屬于那種健談的人,隨時發表各種意見給同事和朋友參考,還要不停的做各種決定。但是,一旦回到老家,自己就從一名健談者變成了一名寡言少語的傾聽者,從一個主動的人變成了被動的人,從一名工作安排者變成了一名工作服從者。這種變化既有主觀原因也有客觀原因。客觀原因是我在家中是排行最小的。主觀原因是,在大家庭的事務上,我的經驗和投入不多,自己認為要多尊重父母和兄長及姐姐們的意見,即使有的時候明明知道他們做的決定不是那么正確。
這種變化套用領導學的術語,就是我從一名工作當中的領導者變成了一名家族當中的追隨者。
在我們平時閱讀的各種管理學和領導學的文獻當中,作者都在教導我們如何積極主動,如何影響領導他人,如何鼓勵他人,如何安排別人的工作。很少有文獻教導我們如何配合他人,如何服從他人的工作安排,很少有人教導領導者們應當怎樣當好一名配角和追隨者。這在領導學和管理學的教學和學習當中是一個明顯的缺失。
其實,一名優秀的領導者,在工作和生活當中,應該積極主動的擔當各種配角,積極主動的成為一名追隨者。
首先,每個人的領導角色是有一定的界限的,在這個界限之內,你是一名領導者,出了這個界限,你就應當成為一名追隨者和配角,這個時候應當主動轉換自己的角色意識。我們威武的習總在大陸行政區域內*是一名至高無上的領導者和主角,但是,一放到全球范圍內,實事求是的講,他也是一名配角,即使他想當領導者也當不了,因為我們國家沒有這個實力,多數國家也不認。正因為這樣,所以小平同志給中國確定的外交長期戰略方針是“韜光養晦,絕不當頭”。其實真實原因是當不了這個頭。文革之前的中國領導人卻不這樣認為,那時的中國雖然沒什么實力,但是他們都覺得自己是全人類的領導者,經常叫喊要解放全人類,結果搞得中國一窮二白,差一點經濟崩潰。同樣,每一個企業老板在自己的企業范圍都是說一不二的領導者,但是一旦進入社會,他就成為了政府機關的配角和追隨者(起碼在中國目前是這樣)。如果他對此沒有清醒的認識,還想繼續當主角和領導者,他的下場就會很悲慘。所以柳傳志們一再強調自己是“在商言商”。
其次,即使在自己的領導界限內,領導者也應該多當配角,甘當追隨者。某一個單位或者部門的事情很多,領導人并不一定要在所有事情上擔當領導角色。這樣一是很累,二是也不一定干得好,因為每一個領導人的特長和能力是有限的。很多事情授權給自己的下屬去領導,反而會做得更好。例如團隊娛樂活動,讓年輕人去組織,他們有興趣,有精力,有創意,多數時候會被年紀大的領導做得更好。即使是一些大的工作項目,只要下屬有能力,就可以讓他們去組織去領導,領導人擔當顧問或者教練的角色即可。只有這樣,才能不斷提高下屬的領導能力和整個組織的競爭實力,讓人人成為領導者。
第三,回到自己的家庭,領導者應當甘當配角和追隨者。為什么很多領導者的家庭經常鬧矛盾,不和諧,根本原因在于很多領導者在單位擔當領導角色,回到家以后,仍然繼續自己的領導意識和角色。這樣的家庭不經常發生爭吵才怪呢。基本原因在于現代的中國人不再是傳統的順從的中國人了。現代社會的老婆、孩子也不再是傳統中國社會的聽話順從的老婆、孩子。80后,90后,00后都有自己的主見和獨立思想,他們都希望自己能夠做主,都追求在家庭當中的平等地位。如果一個領導者回家以后還想凡事自己做主,那結果必然是三天一小吵,五天一大吵。所以,聰明的領導者回家以后應該甘當老婆孩子的配角和追隨者,重大事項多讓孩子做主。這樣一是省事,二是避免了矛盾,三是可以借此鍛煉老婆和孩子的領導力(鍛煉孩子的領導力要從三歲開始,難道我們不希望自己的下一代成為比自己更強的領導者?),一舉而三得,何樂而不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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